昨晚刷到《一路繁花2》的片段，张柏芝蹲在菜园里，对着两位白发老人比手画脚，脸上全是笑。弹幕飘过一句：“原来她真的会手语，不是摆拍。”那一刻，我突然鼻子发酸。
她第一次说，爷爷奶奶都是聋哑人。
小时候，别的小孩背乘法口诀，她背的是“吃饭”“喝水”“哪里疼”。爸爸跑船，十天半月不回家，妈妈要打工，七岁的她就成了家里的“翻译官”。去医院，医生讲一句，她比一句，生怕漏掉一个药名。爷爷咳嗽，奶奶举手比了个“药”，她立马踩着板凳去煲川贝。她说那时候最害怕深夜电话响，因为没人能帮她“听”。
节目里，她示范了一段手语：右手食指指向自己，再握拳放在心口——“我爱你”。动作很大，像把整个心脏递出去。主持人问：“你恨过命运吗？”她摇头：“我早忘了声音，只记得他们的眼睛。”
她讲了个细节：小时候放学回家，推门先闻到炒菜味，再看到厨房玻璃上两团白雾。那是爷爷奶奶把脸贴在玻璃上等她，怕错过她的脚步声，干脆用眼睛“听”。她说，那两团雾，就是她的门铃。
很多人担心遗传。她坦白右耳听力只有正常的一半，每年都去查，医生说是先天弱，并非手语环境造成。她反而笑：“那我刚好继承他们的频道，少听废话，多看人心。”
我想到我外婆。耳背以后，她总把电视调到最大声，邻居敲门听不见，却能在菜市场一眼认出我。后来我离家工作，每次视频，她都凑得很近，像要把手机吞进去。张柏芝说，无声的世界里，眼神就是立体声，我信了。
节目最后，她带着爷爷奶奶给菜地浇水。水管哗哗响，老人听不见，但看见水花溅到孙女的白鞋上，两人同时伸手去擦。张柏芝突然对着镜头说：“你们看，他们其实比我大声。”屏幕外，我哭成狗。
我们总以为爱是甜言蜜语，是微信秒回，是转账红包。可有人从出生就学会，爱是把动作做得夸张一点，再夸张一点，让对方看清每一个嘴型；是把“我在”说成一次次点头，是把“别怕”画成掌心温度。
张柏芝说，她从不觉得自己可怜，反而偷到了秘密技能：在嘈杂的世界里，提前学会闭嘴，用眼睛真正看见一个人。
想想我们，每天被语音、电话、群消息轰炸，有多久没认真看父母的脸？他们眼角新长的褶子，你真的发现了吗？
关掉节目，我给妈妈发了一张照片：她厨房做饭的背影。我没打字，就发了个“
